XX：以孩子为中心|家园计划大理前卫教育访谈
提示：因本文内容过度晴朗，以至于透明。所以为让天空不是空无一物，我们专门添置了一些云彩，剩下的蓝，才能更美。
图为：家园计划伙伴们在大理XX社区学校的菜园共同种下XX树后合影留念
（左至右：诺亚、邹杰、吉富遥树、X校长、王海龙、唐冠华）
唐冠华：所以首先您怎么称呼？
X校长：我姓李，我简单自我介绍，然后我其实就是白族人，但是我大理出去的比较早，高中是在这里念了三年，然后从大学开始就在外面，然后基本上都在各个地方，然后四年前从北京回来，其实做教育的心是一直有，以前也一直做教育，但是亲自实践还是蛮好的一个机会的。
唐冠华：那现在教育相当于是您目前投入精力最大的一块事业？
X校长：其实从北京回来一直也有一段时间犹豫，其实也在考虑像我这样的年纪，我们这样年纪的考虑的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所以慎重的考虑了也想过做其他事情，但是最终还是问一下自己内心觉得回到本质这个教育是一个还是非常关键的问题，不管自己能做多少，只要做了有意义的事，那可能就觉得蛮有成就感的，因为到这个年纪可能不太追求太多的其他一些虚的，或者一些浮的东西，因为你基本上经过了很多这样的不同的经历，不同的背景，不同的项目，最后你不同的体验，然后你会总结的，总是要有一段时间要属于自己，这样是我觉得比较幸运的，因为有些人可能到了很大年纪都不一定找到自己。
唐冠华：对。
X校长：很需要做到那一个点上，所以我觉得这点来说还是蛮幸运的。
唐冠华：您是哪一年的？方便问？
X校长：我73年的。
唐冠华：也不是很大的年纪，让你说的好像年纪很大一样。
X校长：我大学毕业就已经，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蛮有成就感了，就是单位有房有车，那个年代当个小官，政府部门，然后又在国际机构当个小官，然后去美国回来，然后一直就很都属于在管理阶层，然后他就觉得离生活，我原本就是农村长大的，对土地是蛮有感情的，但是一段时间拖累了以后时不时回来还是有感觉，只不过说没有慢慢的有一段时间特别是在北京那几年以后就觉得脱离的特别严重，有些时候一个月或者一年都感觉天天在一个虚的一个理论界或者一种服务的状态里面去生活，我们回来是2013年，雾霾又严重，我突然有一种意识到生命的存在，为什么要存在，你在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活着，那个时候压力特别大，小孩又小，雾霾又严重，空气污染又严重，然后各种机构里面的那种你到一定阶层了一定阶段你必须摆脱不了的各种关系，特别我那种关系作为一个CEO又敏感，你招人啊，中国国际的各种协调，你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意义的。
唐冠华：是不是光忙活了？
X校长：对，忙活一阵子。
唐冠华：能理解一点。那大概是几几年的时候？
X校长：剪断，剪不断理还乱。13年。13年毕业。
唐冠华：当时就考虑搞教育这件事？
X校长：没有，其实我回来，教育是做了，跟教育的关系挺长的，我在澳大利亚红十字会的时候其实就跟教育有关系了，但是我们面对的是一些偏远的新疆、广西、云南还有南方的城市，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时我做的是健康环保的项目，卫生项目，教育一直就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做的再好的一个项目，最后你会发现还是找到教育，孩子的意识，孩子的钱是最大的浪费。我以前也说过一句话，我觉得他现在回过头来还是对的，就是我们整天最大的浪费，粮食浪费，能源浪费是对的，最大的浪费就是人资源的浪费，一个人如果说像咱们的最上辈他们的潜力不要说百分之百的你就能够发挥，你不要把它的有机会的给耽误了，就已经了不起了，就不用发挥它，你当过就已经了不起了，应该说绝大部分人他会有一种遗憾，就说我这一生我本来有很多能力或者我有很多潜力，要不就因为这种原因，要不就另一种原因，对，不能发挥，当然我们有社会背景绝大多数是教育的问题，教育不只是读书认知的一个过程，其实还是解放自己实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所以教育是最大的一个浪费，实际上还在走这条路，所以这一点总是应该做的事情。
唐冠华：这个是源头，教育是源头，其他光是现象，解决个社会现象，解决个环保，治理了，但它源头不解决，他这个人一直没有这个意识，他只能老是浪费。
X校长：包括有很多学校尝试教育，有些人宣传自己环境好，有些人形成自己带孩子玩的地方那个很好玩，但是最终落到一个就是它的玩具好或者它的，就不管什么，就最终落到是人，人它的认识，它对自然界，对万物连接能力和互动能力，这很要命的。有些人他不能独处的，他跟人在一起会很自信，有些人跟别人在一起不行，他绝对只能独处，这每个人有这样或那样的一些问题，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他那个，他对自己的幸福，他对自己能动性的把握，他能不能主动去追求一些东西，现在我们很多时候知识比较缺乏的，因为很多时候灌输你要学这个，我觉得你应该这样走，那样走，这样的孩子就不一定有很好的发展。
唐冠华：现在应试教育基本上就是这个。
X校长：应试教育里面也有一些可以说有意义的一些东西。
唐冠华：你觉得现在应试教育的话有哪些不足之处或者，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很完美的东西，肯定他有不足嘛，有没有其他的这些不足的地方？
X校长：应试教育很明显了他的不足，我觉得他是这样子，就是因为人类的知识和教育，或者你就说做培训算了那还可以，就是你要是作为一个教育本身，作为一个人，从起床一直到睡觉，基本上都在学校，把整个人投入，得到的一个结果只是很窄的一个考核他的内容，这对人来说摧残的很严重，就不管你再人性化的教育，只要你以考试为中心，就走那个独木桥，总是会限制他的，因为你考试是有限的，你不可能把他的情绪表现给考出来，除非你是什么考法，你对他的钱，或者他在某一瞬间有他乐于助人，他就很集体荣誉感，他可能在关键时刻他觉得有一种有毅力，这你考试很难考出来，在那两个小时当中，所以在我看来只要是以考试为中心的，肯定有问题，它本质就有问题的，但是你反过来以教育为本，但是考试作为一个检测他进步的一个手段，这就可取了，现在就是一个主次的问题，我们有些时候也检测他们的，你比如说他偶尔他动手能力，他幼儿园用剪刀，比如实用工具，你会给他你看到他进步，但是检测不是考试答题，你给他做一样东西，他观察到了这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怎么样的一个很严格的那种手段。
唐冠华：不是用分？
X校长：不用分，其实考试最主要的达到一个目的让他自我认识，我觉得我把握这个知识，掌握这个知识这个技能我已经很强的能力就可以了，因为有些你给他打一百分，他自己觉得不满足，还是有这样的，你说你给他60分，他觉得我已经非常好了，他要那种状态，真正到了他感兴趣他的强项那一点，他的强力那一点，那他就会超出寻常的发展了这样子，所以打分也是个很客观的，很主观的
唐冠华：对对对，相对的。那当时你在从事这个事的时候实际上开始了已经？什么时候开始的？
X校长：就是有了思想上的基础或者说我其实有点像是中年危机，人家说的就一直在寻找，我们中间还开了一个“紫糯米”就是一个卖冷饮的，饮品店。
唐冠华：还开饮品店？
X校长：初衷是什么，我们全队去德宏，去学做那个做那种生态的那种产品，就用原材料是非常环保的那些东西，就想有个简单的一个理念，然后还怀揣一点，也不奇怪，城里面还有一种梦想就是有一个小店守守的，看看书就这样的感觉，感觉挺浪漫的。
唐冠华：有这样一种期待、期望。
X校长：开了一段时间，肯定是不挣钱的，就特别搞笑，连房租都付不回来，我们非常追求完美，最后就觉得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追求的，就是教育是不是要这里切入的呢，其实在开店的时候我也教一些，就开始做一些小尝试，带孩子去山水到处玩，在户外就做一个小规模，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就说一定要做一个学校本身，当时还是一个小社区的这种概念，然后就越来越多，然后就想着这么多孩子其实，原来想着需求不多，因为大都有自己的想法，其实还是蛮有这个需求的，所以这应该是三年前了。
唐冠华：三年前有这个想法。
X校长：就做了一小点，一小点，两年前就请了一些老师像龚老师就帮我，还有大概请了一个荷兰的一个老外，就帮我做一些户外。
唐冠华：就刚开始一个团队？
X校长：一开始都是团队。
唐冠华：就是身边几个人朋友？
X校长：我其实最初是一个英国在大理大学做一个外教，我就让他来帮我做一些这种带孩子一起做，因为这个概念一直都是团队工作，一直是我的一个理念，就是要是我一个人是不会做的，就任何事我首先考虑的是一个团队做，一个人做不到。
唐冠华：一开始就有几个帮的？
X校长：就是说一开始老师他会来一天来两个小时那个外教。
唐冠华：都是你找到他们的外教，给他们讲感不感兴趣？
X校长：后面就会像后面的有专职的，他就会带的。
唐冠华：他们现在还在这一块工作吗？
X校长：有，特别像戴齐。有几个像克里斯荷兰老外，他自己做自己的夏令营，带孩子去。
唐冠华：有了人这块的话，当时来讲还有一块是资金问题，这个事。
X校长：你还别说，这个问的挺好的，因为来大理你必须得解决一个生活的问题，生活的问题，因为一开始总会有积蓄，觉得这个不是很急迫的，而且还可以撑几年。
唐冠华：饮品店不是还搞了一个。不过也没怎么挣钱。
X校长：不挣钱的，基本上是亏的，但后面还觉得这个是一个问题，但是总体来说我觉得其实如果做得好，然后互相支持在这个基础上可以达到一种可持续的这个发展，所以其实做教育我们现在一个目标也是就是总体来说是非营利的，但是你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运转能够维持老师的生活费至少保障他能够没有太大风险，特别有些年纪没有结婚，还要养家糊口什么的，但是不能指望一个学校太盈利 ，在挣钱，所以我们老师也没有像人家说搞一个连锁店，扩大规模什么的。
唐冠华：现在在这都没考虑。
X校长：其实一切的重点都还是集中在怎么样给孩子最好的东西，所以来这里有些家长说咱们那边太小了，然后找了一个地方，我说好吧，孩子要求就来了，原来我们都在帐篷里面。
唐冠华：直接在山上？
X校长：特浪漫，去年春天三四月份，山上还有积雪，然后孩子每天是走着路去营地里面上课，就是大理大学走着过去，三年走过去，在山上挺有意思的。
唐冠华：是个什么帐篷？
X校长：是帐篷。
唐冠华：我听说还有搞蒙古包什么的？
X校长：就类似于一个蒙古包，我们有三顶帐篷。但是风大下雨天一个校舍还是蛮有必要。
唐冠华：相当于经历了几个阶段。从开始在户外，后来才找了一个这样的。
X校长：因为户外是什么，因为有个理念，他不是一开始就想那个户外，是因为孩子的有些，我有小孩带人，我记得在北京就意识到这一点，孩子特别是在两三岁、三四岁的时候他是要培养大自然接触的过程当中，他学习有些东西才会牢固，也会有一种联系，所以就是包括我们教英文，没有教材，就是你必须给他接触到的东西，先给他讲，在我们的概念里面没有什么高级词汇、低级词汇，就跟他生活接触到的相关性，你比如他天天那段时间下课玩，先教的就是sand，就是沙坑，然后他不是玩那个旋转木马吗？你就先教他，他就会了，关键问题就是你要教他像卫星，他其实也没办法学。。。
唐冠华：没有关联就学不进去。
X校长：没办法，还有我们上课有些下雨，就是上了课特别是那段时间没有搬过来之前在户外，突然下起雨来了，我们在树下躲雨，好了，rain 然后tree shelter，take shelter，就开始讲，我觉得这种教育他有一个很好的好处就很快建立孩子，孩子也愿意学，问题是他没有压力，他又运动，他学到了还不知道。
唐冠华：这太苦了真的是。
X校长：这就是需要那么一个过程。
X校长：小X孩子，他哭了他忍着，因为我们平时也画画课，画画课是蒂亚戈在教，他会画笔给你，颜料就摆在一堆，你画就行，但是他突然自己有灵感，孩子关键你给他条件他就有灵感了，他就画着画着。
唐冠华：你不用说话。
X校长：你细看他的观察了是敏锐的，就是没办法，我是画不出来的。
唐冠华：那您也有孩子吗？
X校长：六岁。
唐冠华：就刚才过来那个。他也在这学习。
X校长：他两岁过来，就从北京过来，过了生日。
唐冠华：他等于经历了整个过程。
X校长：经历了过程。他跟我还是真经历的比较多。所以就刚才补充你因为孩子在成长过程尤其是他12岁之前或者说他的童年他的幼年这个时候，你不让他出去这就不让他在这么好的自然当中去接触，所以我一直不太明白特别是大理这个地方，还有人把你圈起来，就为了安全考虑，不让他出去，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安全原因，但是可以考虑安全你要注重，但是不让他去玩你不让他踩水，那不让他爬树怎么可能。
唐冠华：缺乏安全感。
X校长：对，太缺乏了那就，那就是我们安全的一个界限，但是他在户外，经常户外的人他的平衡感安全能力是要强的，即使摔个跤他不容易受伤。
唐冠华：他们学校的东西也没有系统，教材什么的。
X校长：我们其实非常系统，但是注重内在的，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看像我们的数学课来说，数学课我们有一年级应该掌握比如说0-20，然后20-100的加和减这种数字关系，然后几何图形，然后他的稍微难一小点，就是稍微立体的，还有知道一面两面三面三维的，简单的，然后他还要知道一些测量的基本，就是有一个，而且我们有教材，都是全英文加州版的教材，它特别强调逻辑特别的清楚，是一个国际学校的教材，然后我们也参考国内人民版的教材，但是总体来说我们是双语学校，就是要双语教学，强调数学他里面的逻辑，就是不注重一个答案，答案也重要，但是主要说有一个问题你怎么去分析，所以特别强调那个过程，你像我们那个实验，实验目的是什么，过程你看到什么，结果是什么，他就从小就有这个习惯，所以他现在的实验目标就科学课写的报告，原来不会做表，现在他们自己去统计做表，就是有一个大纲在那里，现在我要说的是在具体教学的时候是非常活的，就是因为小孩子的水平他的情绪反应他当天的，然后他的那个进度完全不一样，你看就上星期五，其实就昨天，我上一堂数字课，让他们从0加到100，让他们学一个规律，就0到10，0和1差1，1到2之间也是差1，然后这样的话学东西，我原本想的这个应该是很容易的，就是观察的，但是我一深入下去发现他们其实一下子理解不了那个unity，所以我就放慢这个一节课，原来是计划是要加到100讲完了，然后最后其实讲了0-10一小个内容，讲了两个单词，但是非常好，孩子是非常理解，从那个以后有孩子就从0加到100算出来了，他不用这样加，好吧，如果说让我100作为一个单位，那0加100就100了，那我找了100了，1再加99也是100，他就这样。
唐冠华：他明白一个单位了。不是光一个加一个加。建立一个概念。
X校长：太牛了，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很受鼓舞，因为孩子特别牛，他有那个过程，像小米我就问你找了几个十，一开始找了一个十，我找到了，后面找了两个，0加到10也是这样的一个概念，你要是硬加加死你，一开始他做的，后面我就让他们什么也别做，别写了，就看，我就把数字0、1、2、3、4、5写到黑板上让他们看，花了五分钟老师我什么也没看出来，但是这个最后终于看出来有一个，让孩子学会一种很安静，单纯的去想，不能哇啦哇啦一片的，那没用。
唐冠华：这个课您亲自去上？
X校长：数学课是另外一个老师上，但是生病我带着上，以前有上的，我上的英文课，我还上了戏剧课，英文戏剧课，我说的总的有教学大纲，但是细下来每一个他不是现在分两个小班吗，因为有些人爬才七岁，但是他分到九岁和十岁分到一个组英文的，他就上英文到那个组，因为他英语特别好，但是有几个像大良他已经快十岁了，但他的数学基本上不太好，他英语特别是很好，他就分到小班跟七岁在一起，就我们还是跟小孩的实际情况来，类似于孩子。然后他有几个特别喜欢绘画的，我们学生就认知的稍微弱一点，就让他在画画当中去体验那个数学关系，所以老师就觉得很累，我们做不到百分之百，现在我觉得能够做到百分之八十的，因孩子的实际教学已经很了不起了。总之还是要努力朝这个方向。
唐冠华：咱们现在有多少个老师？
X校长：6个。
唐冠华：有多少在校学生。
X校长：幼儿班有17个，然后小学班有20个。
唐冠华：那也是30多个人。他们学校这些老师之间他们有些分工？
X校长：分工是大方向的，你比如说小学班的科学老师他是，他是主办老师他就会负责就是科学课、数学课他就会负责，然后语文老师王老师，他主要是艺术课、音乐、手工然后，因为他是传媒学院毕业的，普通话也好汉语水平也挺高，但是他们分工不是很明确，就一个上课，另外一个是写作，另外一个人是上课，他在写作是这样子，有些是一种有机的，我这里没有特别的，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教师规定一二三四。
唐冠华：没有这样类似的东西。
X校长：咱们玩自己协调性的，就好像自然的，但长远来看还是需要一个大调，只不过是目前人又少，他们年轻人充满朝气，不用说他们都会比我准备的超级满，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唐冠华：老师本身对这件事很有热情的？
X校长：我找老师只有两个条件，其实一个是有爱心，真正的喜欢孩子，这不是外表说一下，这是你自己觉得对教育充满热情，真正对孩子有责任有爱心，这是一个条件，第二个就有学习能力有没有教师资格证，有没有名牌大学毕业，就两个条件，但是后边发现这两个条件好难啊，喜欢孩子，对教育充满激情，充满激情是发自内心的，然后你又有学习能力，我就突然发现这个还是不容易的事。
唐冠华：不容易的事情。
X校长：这两个条件比上名牌大学还难。他们确实是非常，因为陈老师天天，因为有些用英文上课，他就上各种网站上研究，他有些自己时间影响的，像我一样的，我上完一堂课问我自己，我要这样上你觉得上可不可以，啊，不行，不是你随便这样，然后上了以后我觉得可以不行，有些是会调整，就是因为老师觉得挺好，充满激情来，其实你没有站在孩子的角度来考虑。
唐冠华：相当于您儿子他其实和你之间的，对你的这个教学也是有一些影响，你从他身上不断的反馈一些事。
X校长：是，这个人之父母，就是你们都会感觉小孩子出生以后很多时候是我们在跟他们学，这个说的确实是这样，他们的表达方式，他们的认知能力，他们的观察能力等等都是这样的，他看待问题的角度完全不一样，特别我们要强调以儿童为中心的这种教学法。否则就会出现你觉得你对孩子挺好，结果是以你自己为中心。
X校长：以往老师经常有矛盾，我对你这么好了，结果你还不买账。然后我觉得教育是一个潜移默化的渐进的过程，就是他虽然闹了，咱们这个学校很少有宣传的，我觉得过两天是不写了公众号，但是确实也有这个问题，要分享，关键问题是什么，我老觉得我是一个，我随时都会有一种提心吊胆，我觉得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那种感觉，就是踩在冰块上，我们叫反思型教育，对老师还有要求，就是你每天你要反思一下你哪些对孩子的真正的做，真正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我们那天张老师他说他有一天睡不着觉，因为他跟我们说张老师我们都快失眠了，为什么呢，我就想到我对那个小孩子，因为两个小孩子有一点口角，他就想干预，干预呢干预的太早，结果一个小孩子就说，另外一个小孩子也说，两个人差一点就吵，但是没有，他就立即制止了，他说其实那个时候再慢三秒钟或者五秒钟也许他们自己解决了，真有这个可能，而且是一个学习过程，孩子要有一个充分表达自己的过程，如果他才表达出来，你就把他掐住，但是我高兴的是他有这个反思能力，关键问题是这一点，就是他有个反思能力，否则你没有老师，老师没有这个过程的话，自我陶醉。
唐冠华：对，老觉得自己对，老觉得自己错也是一个问题。得调整。那这些事相当于这些课程的整个你是用一种上课的方式，你这个教学方式包括这种教材引用，这些都是您等于制定的。
X校长：我们大都是一起研讨的，我们每年像上个学期的话两个星期，其实很长时间平时也收集，就是做，我们也常考整个体系，然后就一个团队的设计，当然我也会最后的定稿我都会看一下。
图为：XX学校的卫生间设计上认为小学时期并不需区分男女概念，但保留分割的空间及隐私意识
唐冠华：就是你拍板就是了？
X校长：就是他的方向可能不是具体的比如说你怎么上，还有上哪一门课，最主要的是语文课里面我们强调这个阶段不要谈政治色彩比较浓的，比如说一定要强调哪一派，孩子还没有到那个状态，然后你比如你数学课里面有一些数字题，要涉及到一些跟生活有关系的，你就跟生活紧密结合的，你不要像以前的出一些题，实在是没有意义的一些题出来，就你的每一道题给孩子的信息是要跟他们相关的，然后当代的，现代的，然后往前看的，其实有一些是积极的，不要搞那种我觉得那种负面的啊，像课本读本里面强调某一个某一个他的计谋，怀揣仇恨，对小孩怎么虐待，到森林又怎么样，会设陷阱怎么样，让他觉得，好像所有的计谋都是坏的一样的，这种我们不主张价值观的主管评判的，不知不觉引导他了，好像继母就是坏的，就是有一本绘本，挑出来这本不能用。
唐冠华：阴谋诡计负面的。
X校长：就是鼓励那种故意设什么圈套，讲那种互相争斗，互相报仇。
唐冠华：有阴谋、阳谋，还有往上的策略。
X校长：到一定的时候孩子特别小，不能让他有那种。
唐冠华：这方面是有考虑的。
X校长：特别有一些也不合时宜的，以前课本上有，为了什么报效什么什么，为了什么主义不惜牺牲搞孩子不知道。
唐冠华：原来会有这些东西。
X校长：就见到人跳水了，你要奋不顾身跳下去什么的，你跳下去你干嘛呢？我不是说他不能有这个，我是说教育的方式实在是一定把握就这些，我说的把握，如何把握的话有些不知道不经意间就给孩子了。
唐冠华：现在就相当于了解咱们这边的这个理念和这个方式，他们就是家长，就是都是在附近的是吧？
X校长：附近的多？
唐冠华：互相就是告诉他，口口相传。因为我看也没有公众号相关的东西。
X校长：很少，我们写过一两次，就是后面就停了，很少。但我觉得小社区还挺好，家人之间也互相走动，互相搞各种活动，我特别喜欢，其实这是我理想状态，我一直都想，但是这东西还不能你说就完了，要做起来挺好，现在感觉有这么一个小社群一样的事情。
X校长：这其实是和谐社区重要的一个部分，家长之间孩子之间，家长之间经常这种和谐相处，对孩子有正面影响，非常好，就像大人之间的这种交流，你用的语气词汇怎么表达自己，孩子在旁边言传身教，面对他还有效一些，直接学会了就。
唐冠华：我刚才还了解一个就是说这边因为很多是多国籍的，很多孩子、家长，然后他们语言上什么的又不同，有很多这种情况，那他们沟通有这个交流方式。
X校长：我们现在这个是就有那么几个段，像英语课，像我的一些戏剧课，这样的课它是用英语交流的，就是让孩子说英文。
唐冠华：课程必须用英文。
X校长：汉语课它就用汉语。标准的普通话学，让他就分开了，然后他课件就不限定，但是它还是有一个状态，就在那个状态下他用这种交流，在状态下，我们老师也是，上英文课的时候全用英文，上汉语课全用汉语，就这样子的，效果还是可以的，我觉得就是最不主张一点就是语言方面就是不主张翻译，就是我说汉语你帮我翻译这英文，或者你说英文，我翻译成汉语，孩子就看你在看我，就想，没事，我说汉语，我等到他翻译成汉语我再听，就非常不好。
唐冠华：纯用一种就行了。
X校长：我们对语言没有歧视，而且我们是鼓励，其实把母语，现在我们为什么上太极课我们还筹划书画，国画，什么书法这些课，因为到不是说你是因为这些重要艺术课，是因为这些它后面有一种精神，它后面有一种慢慢潜移默化的得到的一种感知，感受，你会热爱你的这个文化，我们是希望他对这个文化要有认可，你要对自己的文化不认可了，传承，那这个还是你以后到你人生后面的阶段你总会遇到一些烦恼的，所以你热爱自己文化，你也会欣赏其他的文化，然后是一种兼容的，互相包容的。
唐冠华：不能忘本也。
X校长：现在不是有很多国学，因为我对国学不了解，没有研究。
唐冠华：他自己祖国的东西也不能都丢了。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东西。
X校长：但是你必须要有仪式，要有文字，有语言，有器皿，有具体的活动，把这个事情传递下来，不是有艺术，自己的艺术，不是空洞的要热爱自己的。
唐冠华：不能光喊口号了。
X校长：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国学在我看来，因为我不太了解，但是在我看来人自己本身的修养和传承的精神很重要，他给孩子的感染力比我觉得真正会写几个漂亮的字，或者怎么样的更重要，它有那种精神感染以后对他一辈子受用，那是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图为：XX学校的图书馆看上去并没有一般图书馆的大量藏书，其中理念是一次性不放太多书在这里，而是经常换一些图书，引导孩子们珍惜已有的知识。
唐冠华：那下一步您个人的什么打算？个人的生活发展，就是还做这件事是吧？
X校长：我经常说的我们新年不是说的哗一个阶段，哗一个阶段，没有，其实一样的，其实今天也就是明天，明天也是今天，每一天都必须是最好的状态，我们的老师生病了就让我们不来了，或者他状态不好就你请假就可以，把最好的给孩子，孩子也是这样的，我们希望这样，就是今天就是明天，明天也是今天，活在当下其实对教育就应该这样，比如他孩子现在想玩具，你除非是已经约定好了，他现在不玩，他很伤心的，他会很难过的，他肯定表达出来，因为不是什么事情立即得到满足，而是说你要充分利用当下的时间段，把你想做的事情做完，你宁可选一个事情做完，就做完就行，所以我觉得你问我，我自己觉得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可能从三年前开始到现在和明天是一样的，就一直都这样的一个过程，就是努力的把每一天给孩子们一个接触，这种待遇还是待遇自己，也是自我成长的一个过程，自我成长不是新年过了我开始成长，是一直都在一个过程。
唐冠华：学校也基本这样，整个学校的发展？
X校长：学校其实现阶段来说不可能发展太大，在我们看来你有50个孩子已经是非常多的了。
唐冠华：那现在主要是到这个小学。
X校长：这一条线是我们一直想走通，就是小学，其实我们现在正在筹备，做他的类似于他的初中，和高中这个阶段的，就是整个课程准备，完了高中以后到大学那个阶段的那个水平。
唐冠华：都要准备搞这些啊。
X校长：估计小初中这个阶段至少要两年，我们整个课程筹备出来，它有些是要研究，有一些带有研究项目，其中有一两个研究是基本上符合咱们中国的特性，因为你不能完全参考国际，因为中国自己学习特点，他的认知有自己的特点，他还有兼有文化的一些习性，但是我们一直想这样走下去，这个方向是这样的，至于说规模我觉得想主要是，因为我特别反感的一点就教育产业化，我不是哪里来的这个词。
唐冠华：教育产业化。其实有这么个说法。非要把教育搞成产业这个事情。
X校长：我绝对旗帜鲜明的反对，教育一当产业化了就要命了，你说一个人你怎么让他产业化，我做的完全不可能跟他等同，你只能说资源配比，配置方面尽可能顾忌到每一个人，均衡化，而不是说批量性的，一次产生五万个大学生，那就多了，举个例子，这种思维太恐怖了，想起来就害怕，所以规模是受你的资源、师资力量限制的，至于说体系肯定是要完善的。
唐冠华：那您还对整个实践目前有没有什么平时会比较担心的问题，或者自己不够的地方，或者是比较担心的地方？
X校长：我的这个担心第一个担心是终极的，我觉得到现在都找不到答案了，也是对我自己也是个担心，就是我对，我自己走过来我从小走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个样子，我小时候设想现在完全不一样 ，就说我自己不知道再过20年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我要去承担这个责任，20年以后会是什么样，按照这个方向去教他，这个是你想起来都会觉得细思极恐。你细细你对未来你不能有准确的把握，或者是了解，你还要培养孩子走向未来，这个事情细细想来是责任重大，又不可能做的，如果再往下深一下，你就觉得做不了，确实有这种感觉，再往下你就会感觉。
唐冠华：你这搞了这么久还在考虑这个问题，还会考虑这样的问题。
X校长：你想现在因为社会发展那么快，孩子又是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你且不用说20年，再过五年。我孩子特别能干，数理化怎么样的，或者他的艺术他有天赋怎么样的，那你再过20年你知道他怎么样的吗？你真的明明确确他会什么样的？很难把握，他孩子是一个动态的，但是又有一些稳定的东西，我们研究很深刻的，从心理学社会学很多方面，追踪很多研究，但是确实对人来说人非常复杂的，但是你又承担这个责任，要去帮助他走向未来，当然还有一些现实的，孩子在成长过程当中我们就很担心一不小心你哪里一个言行举止不是你自己逼着你自己，你的老师把你的家长给你带来一个不可弥补的或者说他以后会造成，你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个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刚才我说了就类似于你在冰块上走路，你随时都会觉得有那种感觉。
王海龙：你不知道你哪个行为，哪句话或者什么东西对他有影响。
唐冠华：有什么样的影响都很难说，有的时候真是。
王海龙：尤其是有一个负面的，不知道怎么造成的。
X校长：我给你举个具体例子，就是我们幼儿班的一个小孩子一个男孩子五岁了，然后有一次他摔跤了，就整个院子里边，在我看来摔跤草坪上我就看见他了，然后摔他也不哭，而且我看也没有磕在石头木头上，因为有些时候本着一个尽量让他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看他怎么样处理，有经验，我们也去干预，结果过了一个月，这个事情早就想不起来了你知道吧，我觉得这件事就根本不值一提，咱们小时候摔跤没事的，有一次他妈见到我说李老师听说，这孩子他不喜欢你，我说哦，我问他他也不回答，第二天我就问他，你为什么不说，他说李老师你对我不关心，那次我跌倒了你看见但是你不来扶我。
X校长：你的理念和他小孩子的理念不在一个频道上。
唐冠华：关键他看见他了，他这个时候没法帮你。
X校长：小时候他家里接受摔倒了应该扶起来。和学校里的一个冲突。
唐冠华：对对对，我们老师就不这样，肯定是对我不好。
X校长：但是可能说小时候父母给他形成个思维惯性。
唐冠华：因为他不是从小在学校长大，他是跟父母长大，他还是经验来自父母。所以他觉得你这种方式……
X校长：这个行为你可以从很多角度来研究，但是我对老师本身而言。。。
唐冠华：这不是一个老师的责任，他是一个整体的问题。
X校长：为什么社区家长的老师经常要保持这种，相对的共识。但是他有一些语言也是很明显的，有次我们去户外，然后雨突然下的很大，一般我看了雨我们在躲雨，突然oh my god，没想到会下那么大雨，这个是我自言自语的一个过程，回来以后一天到晚开始说，老师你说的my god，他就自己用出来了，我说你不能随便用。
唐冠华：他就经常说这个了，学了这个。
X校长：所以有些时候我。。。
王海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X校长：所以有一种叫“全纳教育”，鼓励所有的孩子不分任何背景的，他应该在一起才能互相有价值，有一个对比，互相对照，但实际现实生活的当中为什么说现在社会阶层分化越来越明显了，特别是在中国，整天说美国，我觉得中国分层也是非常明显，真的是自然而然，甚至你出生就已经界定了你家长对你的期待等等，我很担心的还有一点，就是我一直说的，当时怎么没办法，既有担心，也能怀揣一点信心，就是咱们在这里孩子不管怎么样给他准备一个很好的条件，然后你到社会上或者未来整个社会政治背景、社会背景是让他觉得很压抑的，突然间他在这里很幸福，突然到一个环境他很压抑，这个产生的反差他能不能接受，所以有些人甚至有从另外一种观点，让他在学校试错，就尽量让学校尽量的失败，但是家长能接受吗？就你所有的错都在学校里面，又有摔跤，又有各种心灵挫折，每天还有这种回去。
唐冠华：但确实是一种学习，试错也是一种学习。
X校长：你别说孩子有，我们有一个孩子小学。
唐冠华：能不能让他试错，能不能放心。
王海龙：让他有这个挫折经历，或者克服这种挫折的经历。
唐冠华：有些是痛苦的过程。
X校长：那你看咱们以前就我们父亲以前也经常说，我们那有一个校长，有老师，每每遇到一些小困难就社会上说他两句话，他都要自杀了快要，就是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知识分子，但是你怎么才能让他学会一种能力，就是能够评比别人的这种批评指责或者其他攻击，这种东西社会上是经常有的，所以我到不是说社会就一团污浊，只有咱们这块净土，他对这个互动过程当中还真有融不进去的地方，所以我们有些学校甚至他们的旗号就是在我们学校出现的孩子他跟社会是能融入社会。培养目标就是能够适应社会，融入社会，但是我从另外一个角度为什么要融入社会，你应该是标杆立异的，你就是你，你也是社会的一部分对吧。
X校长：真的好教育是让小孩子出去之后能够做出一些贡献来引导，或者说是给个好的榜样。
唐冠华：那现在正好这个问题出现，就是能概括的讲一下就是你的教育上的目标或者你理念的这种目标，比较概括核心的这种。
X校长：就是我们的一个立法，就那么简单的说就是首先要认同，每一个孩子是不一样的，这是我觉得应该是我不言而喻的，我觉得每个孩子不一样，然后每一个孩子他有天生的学习的欲望，能力且不说，他的欲望是有的，我觉得我孩子才几个月，你把东西丢在那，亮亮的他就很好奇的去摸一下，碰一下，他学习他去探索这个欲望是天生具有的，再有一个就是他只要有这个空间，你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每一个人都有创造力的，所谓的创造力是什么，我们这里的创造力不是让你成大家，其实这么说就是他都可以突破自己的，就是你原来那个极限他可以突破的，现在我一开始设的是比较保守的，只要不破坏他的学习的这种欲望，然后不破坏创造力就已经足够了，而且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所有我们做的一切工作其实应该是保护和呵护且不要说引导他，就是保护和呵护不要受损就可以了，那你要是做的更好一点，其实就在加上他原来没有发挥出来的潜力，通过引导他发挥出来，所以这个是基本的一个认识，在这个基本的认识上我们培养的目标每一个孩子他的自己最后，他能够对自己有一个主动的把握，就是有选择的能力和意愿，就是他说比如说我要做画家，而且他是很幸福的，他就有能力去做，这点说起来是蛮难的我自己觉得，但是我们的一个目标，所以跟考试没有关系。也跟你学了多少，认了多少字也没有关系，也许是他把握幸福，他自己把握自己这个潜力，主动性的一个能力。
唐冠华：好，我觉得这个基本差不多，那如果说现在有很多实践者，还有很多人在实践各种类型的，探索教育理念实践，他们有什么建议，或者一些看法？
X校长：我觉得挺好，就要多交流，然后我觉得这个这样的还真是少了，就像大理这样的实践多多的，但是要注意一个情况就是反正不要太极端，教育也是一个包容的过程，我总是觉得像现在一直都考虑到我们有很多自身的缺陷，很多不足的地方，考虑到别人，考虑到别人很好的地方，但是也要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不是所有的新式教育、创新教育都是好的，也不是所有的那个体制内的老师都是成就的，或者说迂腐的，这个一定要把握一个开放的姿态，也不是所有的国际的东西就是好，也不是只有中国的东西就是好还是不好，不能这样简单的评判，我觉得做教育真正深入进去以后最终落到的是你的言行举止，你跟孩子们互动，这个就很重要了，所以对其他学校我只是觉得非常好，鼓励，互相探讨，上次家长会我遇到一个老师，另外一个学校的，我经常也偶尔看到你们的宣传，不要整天就发一些，效果不太好，就是给孩子代言，就是我跟他们举的例子是：沙坑，但是他不一定是他们学校，孩子捏了一个沙球，劈成两半，打点水就把他捏紧一点，然后后面宣传说，这个孩子太有创造力了，你看一个沙球能变成两个，孩子知道水有黏性，加上水他就可以凝固，孩子就一个简单的动作，你不要太过多的。
唐冠华：过度解读，过度解释。
X校长：过度代言他，没有必要。所以那天我们又说了小米，我就特别，因为他们小学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他们就爱画画，小米就是孩子，十块钱卖出去的，然后陈老师就问了一个不知道小米回去有什么感受，就不要太过度解读，结果小米其中还有点伤感，因为他觉得他太喜欢那幅画了，他想留着自己用。要是按照之前那个学校也许会说这个孩子太能干了，你看他又把数学知识也用上，画画知识用上，他肯定是极开心什么的，我们孩子有自己丰富的内心，他内心可不是这样的，你非告诉我10快就很了不起了，我其实觉得这个很不舍得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真实过程，因为陈老师跟我们转述的，我觉得特别感动。
邹杰：别人都不看好那幅画，画了一匹马，都不看，觉得卖不出去，然后其他孩子定的都是两块钱一张。然后就他定的是十块钱。他自己定的十块钱，他太喜欢了，然后结果十块钱就卖掉了。然后别的定三五块钱都没卖掉，最后两块钱都卖不掉，就他那个十块钱卖掉了。
唐冠华：就这个活动，家长们互相买卖么？
X校长：长沙地质公园那里。不是，面向社会的，他们自己画的画，自己做了一个明信片，然后自己去摆摊找一个点摆摊，然后卖了以后还要算出他的成本是多少，他的利润是多少，就整个融在里面。
唐冠华：这也是很棒的内容。
X校长：所以这个跟其他学校交流是有必要，因为你这样就是等于孩子，你天天看到他喜欢看到他阳光、很灿烂，他内心丰富的那面你不看真实的情况，但很危险，以孩子为中心。其他学校有很多很好的地方，比如他们有些活动，有些设计我觉得也挺好的，就是我们自己想不到的资源他们有啊，都非常好，这个我觉得可以。
唐冠华：精彩，我基本上就这些事了。
图为：下午，X校长的儿子在稚游学校阳光下的岩石上
采 访 人：
唐 冠华
生于1989年，青岛
家园计划（AnotherLand）联合发起人
中国自给自足实验室 创办人
全球生态社区网络亚太联盟（GEN） 中国区代表
正荣公益基金 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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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计划AnotherLand”于2009年在青岛（崂山）起步，预计2009-2035年间旨在通过行动重建“家园”的自然、社会和心灵属性，以反思几千年来人们面临的种种因无法理解彼此而造成的互相伤害。该计划致力于科技、经济、文化和教育领域的研究与探索，以克服当代人们普遍的焦虑，抵达更为纯净的精神。并以此践行关于生活方式新的样本，探寻人们当代生活中时间和空间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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